另一手也怜爱地摸上皮毛骨头一样的小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就这样吧,阿慈,我可以抱着你当你的腿,我们也可以坐轮椅。手杖也可以,但是手杖走久了腿还是会疼的吧。总之,我们没必要非得遭那个罪的。”
艾德里安下颌搭在虞慈的膝盖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眼睛看着虞慈,“我看不了你痛的,阿慈,我舍不得。”
虞慈看着艾德里安蒙了水汽愈发晶莹剔透的眼眸,用力闭了了闭眼,他深深吸了口气,胸腔内一阵一阵地疼,身体都跟着打着哆嗦。
“你看不了,可以不用陪我。这一段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复健,没问题的。”虞慈压着火气,稳着声调同艾德里安讲道理。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艾德里安抱住虞慈的腰,头埋在虞慈的腰腹,声音闷闷的,“阿慈,我已经看到了,我看到你一次次地摔倒,我看你疼得满头满身的汗。”
“阿慈,我看不得你疼。你疼我也跟着疼啊。”
虞慈睁开眼看着肚子上金色的脑袋,眼中都是无奈。他一下一下地揉着艾德里安的柔软的头发,泄愤一样将那梳理整齐的发辫揉乱。
“你看不得我疼,却能看得了我瘸?艾德里安,瘸了比让我死更难受,你知不知道?”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虞慈腰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好似要将那柔韧的细腰勒断了一样。
腰间的疼让虞慈皱了眉,他知道了这是艾德里安的回答。他像是发条没劲的人偶,张着手臂仰躺在柔软的床上。
眼前是颜色暗沉而华丽的顶棚,刚刚还觉得好看的颜色,现在只觉得压抑,好似连喘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虞慈早就明白,他和艾德里安是一类的人。
都是爱狠了,骨子里压抑的那点非人的占有欲掌控欲就抑制不住的人,度掌握不好了就疯魔了。
他以前因为艾德里安想离开他,就发疯将他困在孤岛一样的人工岛的别墅中,还试图用婚姻来困牢他。
现在艾德里安心疼他复健的疼,也选择将自己囚禁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