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尝到了甜头的小兔崽子便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晚上都拉着他胡搅蛮缠地作一顿,直到天方露白,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才肯放眼睛都睁不开的自己去睡觉。
这么一通折腾,虞慈每天都是下午才起。
他又是人到中年,身体精力本就不如二十几岁的艾德里安好,光是坐着腰都疼,哪里还有余力复健!
虞慈想到这里,恨得牙根直痒痒,用力锤了锤钝痛的后腰,小兔崽子怕是要将他弄死在这座阴森森的城堡中才甘心啊。
虞慈回到房间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推开房门,毫不意外地看到坐在复古吊灯下的金发男人。
他只当他是团空气,目不斜视地操纵着轮椅往前走。
屋中铺了地毯,轮椅的轮子走在上面没有声音,但也因为发滞走不快。
慢慢悠悠地来到男人面前时,虞慈感觉到身体蓦地腾空,随后落入了一个温度偏高的怀抱中,强健有力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背和腿弯。
他垂下眼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脸上不见一点慌张。
确实没什么好慌张的,都说习惯成自然,要知道在被囚禁的月余中,他的代步工具除了轮椅就是艾德里安了。
虞慈看了眼自己在艾德里安强壮的臂弯中晃荡的细瘦双腿,表情有些复杂。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这天天被抱来抱去的,会不会就习惯了这样的走路方式了呢?
虞慈认真地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完全有可能。
说起来,被艾德里安关在城堡中的这段日子,可能是他这短暂的三十余年中最安逸的日子了。
不用每天面对批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谈不完的合作、出不玩的差和虞慈厌恶极了虚伪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