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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端木金打开车门,才露了个头,就迎面灌了一口冷风,鼻子一痒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他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尖,也不顾风度了,直接扯着堆在脖颈处的黑围巾挡住了半张脸,又探身回车内,对正在解安全带的陆星河说道。
“陆叔叔,外面风大,你把帽子围巾手套都带好了再下车。”
陆星河无奈地看着穿着黑色面包服,半张脸藏在围巾里,裹得跟只熊一样,只露出一双蓝灰色眼睛和棕色小卷毛的端木金。
他扯了扯身上的白色派克服,“我去南极时穿的都没有你多,柏林还能比南极更冷吗?”
陆星河声音带着笑,本意是开个玩笑。却忘记了南极早就成了端木金的雷区,想不得听不得更看不了这两个字,就连企鹅都不行。
现在一听在南极船撞冰山,差点人都交代在那里的陆星河提这两字,端木金头发都奓起来了,“星星你别提!听着我头疼!”
“行行行,我不说还不行吗。”陆星河知道端木金心结在哪里,忙温声安抚着,还将挂在脖颈当装饰的围巾饶了几圈,缠的严严实实的,转移话题一样地问道。
“围巾带好了,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吧?”
“不行。”端木金指陆星河衣服上的帽子,“帽子也扣上,别感冒了。”
陆星河是真怕端木金再啰嗦,妥协地把带着一圈毛绒绒的白毛的帽子戴好。
端木金这才满意地点头,小跑着绕过车头到副驾打开车门让陆星河下车。
“阿金,你真越来越像老妈子了。”陆星河感受了下吹在皮肤上的风,与梅市三九天里的风差不多少。
他隔着眼镜看了眼端木金,笑他小题大做。
“那是你才下车,等你在外面站一会儿就知道厉害了。”端木金在十一月的德国被冻狠了,有点ts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