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他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没有再折磨被戳的乱七八糟的可怜马卡龙,抬起了头。
陆星河看着虞慈的目光,心脏猛地一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杯把。
那双茶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素来的冷漠寡淡,连平和都不复存在,只有无可奈何的苦笑,和翻涌着的名为爱的情绪。
陆星河清冷的声音中染了心疼,“阿慈。”他懂的,懂面前这个人的感受。
爱得深了,那人便成了身体中的一部分,怎么能舍掉呢?
陆星河想劝些什么,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劝和?可一段感情中,欺骗是大忌。
劝分?剥皮剜肉的痛,凭什么由事不关己的外人指手画脚,以一副先知的姿态来装圣母。
虞慈是体贴的,他见陆星河为难,又见气氛安静的太压抑了,就自己主动开口接刚刚未说完的话题。
“其实是我想当然了。我们之间,小王子从来都是他,狐狸才是我。”虞慈轻轻地叹息,唇角勾起抹温柔的笑意。
是什么时候被驯养的呢?大概是从他为自己留的一盏夜灯、为自己做的可口饭菜、生病时他焦急的眉眼和温暖的怀抱……
亦或是啊,在那个包厢中,他看见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起,就注定躲不过去了。
“是他驯养了我,让我从此离不开他了。”他见陆星河眉心蹙紧,一副担心他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暖融融的。
虞慈勾着唇笑得浅而真,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星河,说不定我们以后真的是连襟了呢。”
“?”陆星河愣了下,那颗原来搞学术现在搞商战的聪明脑袋几乎是瞬间就理清楚了这个亲戚关系。
他会心一笑,端起印花茶杯对虞慈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敬连襟。”
“咳咳咳。”端木金推开书房的门,才迈进去一只脚,就被迎面而来的浑浊不清的味道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