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他能守住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一点儿点儿微薄的名声了。
抱着人的陆君砚脚下生风,几分钟就走出了山坳,找到一块看起来干净的巨石,轻柔的将人放在上面。
陆君砚探手去将那沾满血污的面具取了下去。
贺溪南垂着眼道谢,陆君砚眉眼深邃,静静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飞快的错开目光,取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就往伤口上撒。
陆君砚一把抓住贺溪南的右手,“等等……”
他垂眸看了眼那深可见骨的伤痕,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一丝不高兴的样子。
“你平时就这样处理伤口的么?”
贺溪南瞥了眼陆君砚的脸,又匆匆错开视线,不太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随意的点头。
一般都是草草包扎,药都不上。
陆君砚看贺溪南的表情,也知道这人平时是怎么敷衍应付自己的伤口的,他有些心疼的握住贺溪南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清水冲洗,然后才撒上凝血剂。
他不说话,就认真又温柔的给他上药,贺溪南抿着唇,脑子里幽幽回想了一遍陆君砚的话,摇了摇头否定人家关心自己的可能。
自嘲的颔首低眉:自作多情大概也是一种病!
凝血剂的效果立竿见影,陆君砚带的其他伤药也是好东西,两瓶药敷上,又给贺溪南口服两罐恢复剂,很快那些伤口就开始缓缓愈合。
“明天天亮之前应该能够痊愈。”
陆君砚坐在了贺溪南对面,伸过拇指想揩掉对方脸上碍眼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