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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站一行人还没坐下歇口气,章巡抚的管家就过来请他们去章府做客。

符景烯小声说道:“阮大哥,这怕是一场鸿门宴了。”

阮庆不在意地说道:“我们跟着去吃喝就行,一切有安大人呢!”

符景烯没说话了。若是安远新收受贿赂,那他们收是不收呢?收,一旦出事他们要担责;不收,不仅得罪了章巡抚以及路知府他们,还得罪了安侍郎一干人。

许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出公差,还不是因为油水丰厚。符景烯之前出过几次公差也收了官员的孝敬,不是他爱钱而是旧例如此。他要不收,下面的人会有怨言将来会被同僚排挤在外的。

当然,之所以收钱也是因为差事顺利完成。可现在不一样,这要出了事发生大的洪涝,可就是成千上万条百姓的性命。不说上面追责他要跟着吃挂落,只说关系这么多人性命他也不敢要这钱。

不过符景烯也没说话。若是安远新能处理好此事,那他就安分守己地听他的吩咐。若不然,他会写一封密折送回京给太孙殿下。

到了章府,看着桌子上的菜符景烯有些心惊,天鹅肉、熊掌、驼峰、鲍鱼、鱼翅、烤全羊等等。可以说,天上飞的地上跑来的水里游的都有。

吃饭的时候,章巡抚一直与安侍郎说话。而路知府跟巴知州几个人,则招待阮主事跟符景烯。

符景烯话一向少,这次知道是鸿门宴更是惜字如金了。

见路知府跟巴知州脸色难看,阮庆解释道:“符老弟不爱说话,安大人也时常说他是闷葫芦。”

每次来询问他问题时,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可只要跟他闲聊,这家伙就没话说。偶尔说两句,还总噎得他没话说。

也因为符景烯救过他所以阮庆对他很宽容,知道的都会与他详细地解析。若不然,才不理他呢!

符景烯也很识趣地举起酒杯说道:“路大人、巴大人,下官嘴笨不会说话。这杯酒,是下官给两位大人赔罪。”

十多杯酒下肚,符景烯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阮大哥,你怎么头在下面了啊?”

阮庆笑骂道:“什么我头在下面,是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