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靖看了一眼依旧苍白如纸的元小延后,随林瑾年走出房间。而大吉也把大夫送出南府,辛苦一夜,虽然中途有个把时辰能小憇,但依旧是累得很。
书房,林瑾年让南风靖遣退守门的护卫后,关上门,把怀里的药方拿出来,递给南风靖。
“这是?”
“是那位老先生开的药方,这个药方是没有问题的。”林瑾年说着,又把用手绢包着的一把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些药就是药方里的药,那位大夫对症下药,分量清楚,每一剂例都没有相冲相撞,就算方子不能马上见效,但怎也不至于让那位小公子一直发热,还引发高烧不退。”
南风靖蹙眉,“年丫头,你的意思是?”
林瑾年说:“虽然那位公子喝的药渣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是我从他发病的症状来看,他喝的药里,应该是多放了一味药。”
“多放了药?”南风靖脸带厉色:“多放了什么药?可有要紧?”
“是要人命的毒性药,你说要不要紧。”
林瑾年应道,语气沉沉,想了想又说:“这事可大可小,方子是对的,换而言之,就是有人在执药,或者是熬药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且下手人可谓歹毒,下的药毒性极深,那位小公子,如果不是我施针强压住他身上的寒气,他昨晚未必能熬得过来。”
南风靖握紧了拳。
关于人命生死,林瑾年也一阵静默,脸色格外难看,少顷后,才问道:“那位小公子是你的什么人,怎么睡在你院的房间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