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却很自负自己的眼光,拍着桌子就道:“你少小瞧颜兄,他必是状元之才!”
黎望轻哼一声,反驳道:“若是这届,可不好说,我大堂哥也要下场,若不然我才不来这东京城呢。”
“你大堂哥?可是那位黎檬子?”
黎望却是护短得很,当即丢了个果子过去,竟是暗暗使了巧劲,差点儿把五爷砸翻:“好你个白玉堂,小生帮你救颜生,你却这般唤我长兄,赶紧走!”
白五爷自知失言,捏着果子扭捏了一下,竟是开口:“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说来蜀中黎家家大业大,这一代的嫡系便有三人,黎望的父亲黎江平行二,大伯父名黎泊君,小叔叔名黎山霖,大伯父膝下就一子黎錞,便是白玉堂口中的“黎檬子”。
这诨号原是书院里同窗调侃之言,不知怎的就传开了去,黎望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大堂哥只是为人比较木讷,然则胸中自有沟壑,却被人传得呆头木楞,这番下场考试,必能榜上有名,打那些背地里说闲话人的脸。
幼年里他身体不好,都是大堂哥带着他读书,这等紧要时刻,他怎好缺席。
“哼!找你家颜兄去!”
白五爷难得气短了一回,便道:“不去不去,我又不给颜兄做爹,再说他很快就要娇妻在怀,我去讨什么嫌啊。”
“你竟觉得这门婚事还能成?”黎望心想这怕不是个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