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称是,立刻就下去了。

叶云却很奇怪父亲的态度,心想这姓黎的什么来头,怕不是那日来找他问诊的病弱子:“父亲,您才刚到,这人是如何知道您要来的?”

叶青士便教儿子道:“这有权有势的人,总归是多几分门道的。这姓黎在北方不算什么,可在蜀中却是一等一的荣耀,况且为父也对这位小公子的药膳颇为好奇。”

蜀中黎家?叶云不是要出仕的读书人,也不怎么涉及官场,自然没听过,至于什么药膳,他就更觉得没必要了:“蜀中距离郑州千里之遥,父亲何必为他大开方便之门?您也不年轻了,若谁来了都见,岂非……”

叶青士心中便是一叹,他这儿子真是教不好了,看谁都带着片面的钻营劲,这份精力若是用在医术上,该有多好啊。

见儿子一副要喋喋不休的模样,叶青士出声打断道:“他父亲是御史中丞。”

叶云顿时就没声了,甚至脸上干巴巴的,到最后为自己随便找了个台阶去张罗饭食便离开了。

黎望依约来拜访时,叶青士已经洗漱睡了一觉,医者多会保养,高明的医者更是,叶青士本人看着,至多也就五六十。

“小生黎知常,拜见叶老先生。”

“不必如此大礼,来者是客,小友的药膳之术,老夫也有所耳闻呢。”

黎望听此,当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对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却是很知道天高地厚的,没一会儿,两人就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