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吧,你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若无去处,老夫看你通晓文字,于辨识草药也有几分天赋,不妨留在药庐学点医术。”

石玉奴拿着帕子,眼泪越哭越汹涌,仿佛要把前头二十多年的苦楚都哭出来。

“放心,不白教你。实不相瞒,老夫有个孙子名叫叶绍裘,从小患有痴症,你若是可以留下,就替老夫照顾下这孩子。”

石玉奴拿着帕子,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玉奴多谢老先生。”

“既是如此,姑娘若不换个名字?”

石玉奴,冠夫姓,又以玉奴为名,这个名字带着从前生活沉沉的苦痛烙印,是她十二岁到石家时,石樵替她改的名字。

“我原姓乐,单名一个玉字。”

石玉奴,哦不,现在应称乐玉娘,她终于擦干了眼泪,却发现黎公子早已不在堂中。

叶青士一瞧,终于舒展眉头:“这小子惯会看场面,把你惹哭了,早早就溜了。”

“没有,黎公子……他是个好人。”

“性子确实是好性子,就怕过慧易折。”见乐玉娘脸上不解,叶老先生低头边写方子边道,“你看他通身的气派,想来也猜出他出身名门吧?”

见乐玉娘边点头边擦眼泪,叶青士到了一杯水递过去:“出身名门,却不骄不躁,更难得的还有一身本事,只可惜这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身毛病,难治哦。”

“连先生都没办法治吗?”

叶青士摇头,他虽然医术不错,却也不是神仙转世,顶天能把人治得稍微好一些,若要与寻常人一般,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只是这小子聪慧,他便没有把话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