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就是那张三?长得还挺稀奇古怪。”

白玉堂这话说得,就很有黎望的风格,可见人待在一起久了,某些习惯就会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人都死了吗?还不快把擅闯的人给本少爷抓起来!”张三少见又来一个俊俏子,气得当即吼了起来。

张三这话音刚落下,他就只觉喉间一紧,再低头,一点血色已经从他脖子蔓延到了雪白的交领上,他一个花花大少,平日里欺行霸市,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哪受过这种伤啊,登时就颓得没了力气。

黎望略有些嫌弃地把人揪住,说出来的话却比这冬日里的西北风还要寒凉三分:“张三少是吧,听说你很擅长抓人啊?”

“好好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黎望把玩着手中的判官笔,一副“我是在好好跟你说”的表情:“我不想听废话,我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懂?”

张三少怂成了一团,可他却怎么挣都挣不开,又怕这人又在他身上开个口子,立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求饶:“懂懂懂!我是个良民啊,好汉饶命!”

“那看来,你是不大懂了。”黎望干脆收了判官笔,从靴筒里拔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来,“我这人耐性有限,你抓了什么人,赶紧把人放了,否则我这把匕首可不认人,说不定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这人是认真的!他不想死啊!

张三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抓过什么人,对着奴仆就喊:“放人!放人!赶紧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