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雄心想这是什么紧要事啊,便道:“这个不急,张三,你同本官说实话,你有没有抓过什么不该抓的人?”

张三一愣:“啊?”

“你少跟本官装蒜,快说实话,要真抓了,就赶紧把人放了,本官兴许还能替你寻一条活命的路。”

这披头盖脸就是一顿问斥,张三少心想老子可是在你这里花了大钱的,怎么就这份待遇呢?他刚刚差点遭遇了杀身之祸哎,他脖子上的血迹还未干呢!

“黄大人,咱们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您就这般信不过我?”

“本官就是太信得过你,才纵容你这般寻衅滋事,那张颂德的事情本官都替你兜住了,你自己想想,有没有抓一个姓黎的男子?”

张三少当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是有,那也被救走了!这无凭无据,他作甚要承认?

“你确定没有?我可告诉你,那姓黎的来头不小,你要真是脱不了干系,不说是你,就算是本官这乌纱帽都得掉!”黄志雄语带威胁道。

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张三少这会儿已经穿戴妥当衣物,一听心里也是一惊:“真没有!不信您带人搜搜,连个魂都没有!”反正抓来的小娘子都被抢走了,他也不怕搜。

黄志雄一脸不信地反问:“你别不是把人藏在县外了吧?”

张三少是个混不吝的,当即就指天灭誓,一副老子绝不说谎的表情。他见黄县令半信半疑,又忍不住问:“什么姓黎的人,竟能得大人这般看重?”

黄志雄心里思忖着张三这话的可信度,嘴上说得倒是不慢:“哪是本官看重,张三你这条小命可别因这个阴沟里翻船,县衙里来了位姓黎的公子,御史中丞家的公子,来找人的,问了那张颂德,说是你抓了人大堂哥威胁他就范,可有此事?”

“又是那张颂德!大人,绝没有的事!”张三闻言心里也有些害怕,不过他没读过什么书,自不懂御史中丞是多大的官,便问,“这官,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