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他远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刀枪不入。”

说实话,黎望能理解包老夫人,但他又不认识包勉,自然更多的是共情包公。这件事上,包公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没做错事却要被攻讦,即便庞太师为难人,那也是庞太师的错,没道理因此责备包公。

包公咽得下这口气,他却咽不下,反正他也不是开封府的人,自己心里爽了就行,再过几日就要去国子监了,正好躲过包公的“亲切问候”。

包老夫人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一番话,这番话对着一个老者确实非常无礼,可平心而论,她也觉得……非常有理,这几日确实是她急昏了头,也有可能是近些年与三弟相见甚少,她对三弟的了解更多的是从传闻之中得知。

久而久之,她也觉得三弟“无所不能”,包勉明明没有犯下泼天大案,也无证据指向他,合该无罪释放,却因三弟在朝堂上的政敌,平白多了坎坷。

她心里怨怼,可……三弟又做错了什么呢。

是她老糊涂了,竟想以此逼三弟提前断案。

“抱歉,是小生僭越了,老夫人这边请。”话已痛快说完,黎望也不指望老太太能说什么,便想引人离开,却没想到老太太不仅没走,竟还开了口,“你的话说得很对,最利的刀永远来自最亲的人,老身明白了。”

说完,包老夫人才转身离去,徒留黎望一个人楞在原地。

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不仅没有勃然大怒,竟然还……听进去了?

于是等黎爹回来,就看到小凉亭里一脸懵逼的大儿子。噢哟,这副模样的黎知常可不多见呐,于是做爹的,当即就拐了个弯过去看戏。

“哟,这不是咱家知常嘛,从开封府下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