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临近会试,连个奴仆都不带,就跑出来求医?”黎望指了指人身后,这才继续道,“晏四,你的心也很大啊。”

晏崇让双手托着额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脆弱又苦涩的笑容:“知常,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身上这股狂妄放肆劲。”

叶青士见两小年轻聊上了,果断就背着药箱离开侍弄药材去了,这病他不好治,倒是这黎家小子更适合上手。

“……多谢夸奖。”

话说出口,晏崇让也觉得舒服多了:“你堂兄这次,也要下场吧?”

“恩,要下场的。”

晏崇让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就……不紧张吗?”

以己度人,黎家百年书香世家,代代皆有才人出,黎錞作为年青一代第一位考功名的人,压力绝对不小,这一旦考砸,外头的传言恐怕能把人压死,光是想想,晏崇让就觉得窒息。

“紧张啊,实不相瞒,我家上到我爹娘,下到黎晴养的小猫咪,那最近都绷紧了心神,你没看我都躲出来了嘛,毕竟是决定人生的大事,紧张才是正理。”

……这话,确实也没什么毛病,但从黎知常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莫名其妙变味了呢。

“那倘若,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要下场应试,你会紧张吗?”

这要是晏崇让清醒状态,绝不会问出这种蠢问题来,看来是真的过分焦虑,如果是这种状态下去考试,估计一甲没可能,二甲都很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