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即便不能动弹,依旧发出了猖狂的笑声:“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行了吧!”

柳大山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脸上满是痛惜:“云飞,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说完,咳得伤口都见血了。

“什么这样的人,我想过更好的生活,这有错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凭什么他柳云龙这么好运,你把全部武功都教给他,如月也更喜欢他,就连亲爹都能找上门来!凭什么!凭什么!”

柳大山苦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云飞的性子居然这么偏激,是他没教好孩子啊。

柳云龙却听不得别人指责柳大山,当即道:“云飞,你明明知道爹不是不愿意把武功传授给你,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才会……”

“借口!都是借口!他明明就是对你比较好,你得了好处,自然会卖乖!”柳云飞却有自己的一番逻辑,根本不听这些听腻了的理由。

就在开封府公堂快变成柳家争执现场时,黎望受了包公暗示,不得不站了出来。

当然了,论嘴皮子他是完全没在怕的,当即就开了嘲讽:“小生今日可算开了眼见,竟有人能把自私自利说得这般清新脱俗,见识了。”

好家伙,这仇恨立刻就拉满了。

柳云飞当即扭头过来,见又是此人,当即道:“又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屡针对我!你也就是走运会投胎,否则你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小生自幼读圣贤书,自然是为义为理开口。”黎望往前走了两步,才道,“百善孝为先,柳云飞,你连基本的善恶观念都没有,却要求别人对你好,柳大山自小将你抚养长大,他养你已是大恩,若他不养,也无人指责于他,小生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也就是走运被柳大山收养,否则你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