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平前两日就觉得大儿子这态度未免过于平静了些,按照往常,这会儿这小子早该跳出来搞事情了,怎么最近如此安生?直觉告诉他,这很不对劲。

“黎知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父?”黎爹说罢,又喝了口茶水润嗓子,才道,“听你娘讲,上次兰花宴,你与狄青同去,他此番出事,你竟半点也不担心吗?”

“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可是他远在边关,儿子也鞭长莫及啊,至于赵传一案,包公并不让儿子插手。”

黎爹听儿子这可惜的语气,当即道:“不让你插手,是为你好,这三司会审的案子,你也敢沾手,若是让为父知道,可有你好果子吃。”

“……儿子也不是没沾过三司会审的案子。”上次包勉的案子,他不是还上公堂了嘛。

“那能一样吗?狄青可是重臣,虽说如今已经辞官,但他倘若是遭人陷害,官家必定会重新起用他,到时候,朝中文武又要闹一番了,仔细惹火上身。”

黎望便有些好奇道:“可是爹,外头都在传狄将军为西夏披挂上阵的事情,您不信吗?”

“你觉得为父应该信?”

……这是个要命题啊,黎望不想回答。

黎江平见此,心里已经完全确信这倒霉儿子绝对做过些什么了:“狄青越狱的事情,应该跟你无关吧?”

“自然无关。”黎望当即否认道。

“呵,那就是有关了,黎知常,你真是……你做了什么?”

要不要这么敏感啊,这以后他要是也入了官场,岂不是被老头子一猜一个准,黎望觉得自己还可以垂死挣扎一下:“爹你误会了,儿子最近疲于学业,又还要兼顾治病,哪里有这时间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