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刺激,五爷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问黎知常要道歉的,这也算是活久见了。

黎望虚吗?他当然半点不虚,毕竟这话公孙先生讲不得,展昭讲不得,可他一个秀才书生,自然是想讲什么就讲什么的:“原来老夫人也知道此地是开封府啊,小生从来只听说过被歹人威胁找开封府求助的,却没听说过从开封府逃出去自投罗网的,哪怕老夫人稍微分一点心思在王春香身上,便绝不会坐视她就此离开。”

杨氏脸臊得慌,便道:“公孙先生,您就让个小子这么说老身吗?”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老夫人你倚老卖老的本事,可比脑子转得快多了,王春香此番接连受惊,又口不能言,一时被蛊了心智、病急乱投医倒是有可能,你不加阻止,却放任她离开,岂不是送她入火海?”

这话,当的上是难听,也足够“振聋发聩”。

杨氏自忖从前是县令夫人,所以即便杨家落难,她也依旧保存着从前的体面,如今被个小子指着鼻子骂,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当即与之对峙起来:“你懂什么!你个金玉窝里养出来的富家子懂什么!春香若是不走,她就没命了!老身难道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吗?可是你们请来的神医,要么是束手无策,要么就是要落胎,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当然不会痛了!”

黎望见此,当即对公孙先生道:“她承认了。”

杨氏:!!!这小子耍诈!!!

这嘴要是捐给开封府该多好啊,公孙先生心里不无感叹,面上却道:“老夫人,你既然知道王春香此去凶多吉少,为何还要为她掩饰?”

“可是,这孩子,老身也是没办法啊!”

白玉堂听得憋屈,已经去外头喝茶了,原本黎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准备要走,却在听到这话后,一下没忍住,多嘴道:“既是没办法,还不相信开封府,老夫人到底是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