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啊!”黎晴哭得好无助,哎,不就是江湖梦碎,想找点其他新奇的话本看看嘛,谁知道亲爹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藏书楼啊,早知道他根本踏都不会踏进去的。

太惨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不会被老头子打得躺在床上过年吧。

“哎,晴儿,不是二哥不想救你,而是爱莫能助啊,神仙难救找死的鬼啊。”老头子平生,就那么一点小爱好,上次偷拿老头子的美酒腌咸鸭蛋,还被老头子提着藤条追杀了一个时辰呢。

这方端方,起码值得三天的藤条追杀。

“晴儿你放心,等你躺在床上时,二哥的病应是已经好了,也会替你端药汤的。”

呜呜呜呜,这可真是亲哥哥啊,黎晴哇地一声就哭了粗来。

太惨了,一块破砚台还没有亲儿子重要,人世间的父子情、兄弟情竟如此薄弱,黎晴想了想,要不……就收拾行囊回蜀中?

“噢哟,这小晴儿又哭什么呢?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这传出去,可是做不得那大侠的!”白玉堂自墙头下来,他手里拎着壶酒,胸口还揣了个油纸包,人还没进来呢,声音倒是已经传了进来。

“白师傅!呜呜呜!救命啊!”

得,这黎家兄弟做戏真都有一手,这小子合着是假哭呢。

白玉堂将酒搁在桌上,然后将揣在胸口的油纸包丢过去:“听说你病了,喏,虽然没有开封府的冬瓜糖,但斜角巷子的粽子糖应该也差不多。”

黎望施施然打开油纸包,见里面分量不小,还分了两块给黎晴,才道:“你还真带着酒来看小生啊?”

“可不嘛,叶老头说你点名要带酒,五爷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未尝不可。”甚至,五爷还挑了自己喜欢的梨花白,毕竟黎知常喝不得,最后还不是进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