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明,不过那徐敞……”

邓车擦着钢刀,脸上狠厉一闪而过:“没用的棋子,管他作甚,只要锦毛鼠一死,谁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贤弟,你说是不是?”

张华一听,心里最后的一丝担心也去了,当即道:“大哥说什么,小弟必然照做。”

邓车见张华信服,便叫他安排下去,明日等到了中牟县,必叫那锦毛鼠插翅难飞。呵,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居然就敢在外头传他的坏话,他必要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吃些苦头,再赴黄泉。

适逢第二天,阴雨连绵,天上连只鸟都没有。

单柏芳被杀的地方,乃是中牟县的一处破庙,曾经供奉的乃是一尊怒目罗汉,阴雨天看着格外阴森恐怖,白玉堂对佛门知之甚少,也看不出这罗汉的来历,只是这天气,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着实是恼人得紧。

他提着一柄钢刀,脚上是新换上的皂云靴,原本是准备比武时轻便些,现下已经沾满了泥垢,若不是奔赴比武,白玉堂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

他低声一叹,眼中斗志却是不减,像是这般恶劣的天气,更能发挥他的武艺。邓车成名比他久,连二哥韩彰都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他早就想对搏一番。

如今,他的钢刀早就急不可耐了。

正是这时,有一人骑马疾驰而来,他到门口急拉缰绳,马蹄扬起泥点,全都溅在了破败不堪的庙墙上。那骑马的男子纵身跃下马来,反手便将一柄大刀抽了出来,他快走两步,很快就见到了庙里罗汉座下的白衣男子。

“你便是神手大圣邓车?”

“不错,你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两人本没有见过,而对各自痛恨的心,却是一个比一个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