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青士行医数十年,早就被不听话的病患们打造了一副坚硬的心肠,这点儿讨饶,他是半点儿也不会心软的:“你小子,话说得有多好听,行事就有多放肆,现下你师兄都在京城,也好叫他好好管管你,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斗凶贼啊,很厉害嘛黎知常!”

……别骂了别骂了,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黎望只觉得耳朵嗡嗡叫,说好的病人需要静养呢,仗着叶老头医书医术高,就可以对病人进行这么惨无人道的双重折磨吗?

这汴京城,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你小子现在连天都敢捅破试试,天理对你有什么用?”叶青士拿着银针道,“脱衣服,施针了。”

算了,喝药施针至少只被叶老头一个人烦,这等下出去,他要是不装晕,一群人对着他激情输出,幸好他受伤的事情瞒着娘亲,不然他只会更惨。

哎,谁人见义勇为有他这么凄惨的啊?黎望觉得没有。

“那还是有的,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看小生现在这般,岂不是逞能的后果,哎。”

得,这臭小子还挺会自嘲,这是准备加入他们批判自己?

就跟那晏家小子说的那般,这臭小子当真是个狠人,虎起来,连自己都敢喷。

不过这般,就想叫他在药汤里少放黄连?想都不要想:)。

黎望扎完针出去,已经是斜阳夕照时刻了,不知不觉,居然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他都饿了。

“今日吃什么?能申请吃两块酸萝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