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生气归生气,消息却是一条不漏地及时看了,这会儿目光落在“变态”二字上,瞳仁猛地一缩,头顶黑气瞬间呈指数飙升。
——怎么回事?那人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林川激动地捧着手机,就像溺水之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他是我老板,我无意中发现他想非法拘禁我,他还准备了一个给狗用的项圈,涉嫌人生污辱。叔,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这种变态的心理?我辞职的话会遭到报复吗?
拜托拜托,长腿叔叔你一定要帮我想到切实可行的办法啊!这种事我谁都不敢告诉,真是豁出老脸才跟你坦诚相告的,你快救救我吧!
林川正指天画地虔诚祈祷,就听身后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扭头一看惊讶道:“傅铭?”
以剧组的事为借口向管家询问了邵溪的房间,上来后又对着管家礼貌道谢,目送管家下楼后依然神色镇定的傅铭轻轻打开房门,走进卧室,反手将房门关上,在接触到林川询问的目光后瞬间变脸。
林川吓一跳,后退几步:“怎怎怎……怎么回事?”
傅铭眉眼笼罩着浓浓的沉郁,每往前走一步,周围的气压就降低一层,他步伐迈得很大,眨眼功夫就穿过开阔的卧室冲到林川跟前。
林川不明白怎么回事,隐约觉得他这模样有点骇人,下意识就想逃,结果慢了半拍,逃无可逃,只能徒劳地转身一头扎进厚实的窗帘中。
呜呜呜呜……好吓人!
下一刻,窗帘被掀开,傅铭拎狗崽似的提着他后领将他转过来。
林川吓得缩着脖子闭上眼,就差喊“救命”了,他听到傅铭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扑在耳畔颈间的热气,腿都软了。
厚重的窗帘将这一小片天地笼罩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傅铭看着林川紧闭的眼在明暗交替中时隐时现,精神一片恍惚,他喘着粗气,想把人紧紧抱住,想将这个混账东西就地正法,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
但肉眼可见的身高差让他恍惚的意识里闪过一片清明,几次三番在他失控的边缘出来拉住他、阻拦他,让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巴巴看着、怒着、忍着。
林川已经快吓尿了,都做好莫名其妙被揍一顿的打算了,结果拳头迟迟不落下来,他比傅铭还煎熬,鼓起勇气颤着嗓子问:“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