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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名警员走过来,他刚盘问过一位知情者:“死者的身份初步核实了,名叫龚倩月……”

闻言,唐起的面色陡然一变。

“现在一家装修公司就职室内设计。”警员还在说,并没避讳唐起,“我们在现场找到死者的手机,不过碎得四分五裂了。”

警方只好把si卡抽出来,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塞进另外一部手机的卡槽里,找到通讯录,首先联系死者的家属,但是她母亲并未接听,响了好几通,这个时辰,估计关了静音在睡觉,警方不疑有他,划拉两下,通讯录没存过父亲的号码,估计是单亲家庭。

警员随即拨通了一个置顶且备注为‘挚爱’的号码,响了半天,依然没人接。

警员再拨打过去,等待着。

外头突然响起一声问话:“车主是谁?”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秦禾已经钻进panara的驾驶室,躬身在车座底掏出那部一直响铃的手机,她戴着橡胶手套,举高了些问:“这辆保时捷的车主是哪位?您电话响。”

第5章

唐起朝她走过去,身体和神经都绷得很紧,体内的血却热起来,伸手接电话:“我的。”

秦禾看了他一眼,或者说没空再多看他一眼,把手机递过去,偏头迎上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喻言今晚尸检吗?”

那个叫喻言的男人点点头,模样很周正,他刚现场收完证,从雨刮器上摘下了死者一只摔出来的眼球,血糊糊的装进尸检袋中,戴着满手套的血,问:“有目击者吗?”

“有。”回答的是技术科专门负责拍照的技术员,手指按着相机键,切换手动对焦模式,在panara的车窗顶部边沿处,给一团乳白色疑似于脑浆状的液体拍了个特写,一边道,“还有监控录像。”

尸体已经抬上灵车,耳边却仍旧响着电话铃,秦禾不禁侧目,看见唐起一张苍白的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