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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现在身上还穿着老人儿子的t恤短裤,经司博这么一说,他道:“太有可能了。”

本以为是在市中心上班,就没往这方面寻思。

但是老人这么鬼鬼祟祟地扒他的灵车,那当儿子的如果也在这栋楼里,也很有可能会来鬼鬼祟祟地扒窗户呀。

这么一琢磨,周毅觉得这地方像极了古代那种专门开在深山老林的黑店,一有过路的,就觑准目标,下碗蒙汗药灌晕了,再伺机谋财害命。

短短两分钟,周毅已经脑补出一折大戏。

唐起却没吭声,一直默默关注周毅的表现,细听周毅的言辞,发现这人虽然跟秦禾相熟,却没熟到知悉一切的程度。

就拿四块灵位来说,寻常人见着,早想歪了好吗。

但是周毅却不,何况秦禾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周毅却没有近墨者黑。

唐起拿不准,试着询问:“你跟秦禾,认识多久了?”

周毅说:“咱们邻居呀,打小就认识。”

他父母以前就跟秦禾家隔了两个铺面,开副食店,吃住都在店里。

孩子嘛,年纪相仿,经常一块儿玩。确切的说是周毅经常去串门,每次去秦禾都在锯木头,有时候在刨,有时候在凿,或者拄一把半人高的斧头站她师父跟前听门道,反正满地都是木料和木屑渣子。

后来周毅的父母转行,铺子转出去,在不到三公里的地方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楼房,有几年跟秦禾渐渐疏远了,但还在一个学校读书,同一年级不同班。

周毅中二期的时候,喜欢看港片,古惑仔,崇拜陈小春和郑伊健,在学校拉帮结派当大哥,收小弟,混成一只翘尾巴嘚瑟的小流氓头子,这种情况下,免不了要在校门外的某个胡同里,杠上另外一群小流氓头子。

管他是隔壁班还是隔壁学校的,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干过仗呀,可耻的是他居然干不赢,被堵在胡同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