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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绷紧下颌,右指疾拨,泄出的弦音无比浑厚,如撞铜钟。

唐起眼花缭乱地看着她拨琴:“你的手……”

绑缚住煞气的青白色烟网轰然间消散,黑气瞬间暴涨,肆虐绽开,燎到唐起的衣袖,不见烟火,却瞬间灼烧出一个大洞,接着肘臂一痛,皮肉竟被生生腐蚀了一块。

唐起疾退,却觉得脚下不稳,待反应过来,就是石室坍塌。

秦禾低喝一声:“伏。”

她手一扬,琴推出去,最后拂出一节重音,弦丝收缠入腕。

只见一面巨大的血色符文至那扇棺面琴身上绽开,亮起荧荧符光,从上至下铺满整个石室,将那团要天翻地覆的怨煞气牢牢锁住。

开玩笑,贞观老祖埋的祟,她可没指望操一曲葬魂制得住。

还得使老祖画在棺椁上用来镇祟的符,她以血来画,拨琴之际在那扇棺身的符文上描绘,想不到打出去,效力惊人。

秦禾道:“快走。”

没跑出去几步,身后轰然坍塌,砸得脚下地动山摇,秦禾一个趔趄,手腕被人拽住了。

唐起不敢拉她手,指尖都是血口,看着都疼,就攥着腕颈朝洞道狂奔,用逃命的速度,几番急转,在某个岔道跟周毅和司博狭路相逢。

这俩也在跑,而且手里打着秦禾遗落的手电,周毅还在嚷嚷:“快快快,又地震了,这洞要震塌了。”

“司博。”

“周毅。”

唐起和秦禾同时喊出口。

“小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