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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啦?”

她站洗漱台前挤牙膏,一口将牙刷叼进嘴里,从镜子里跟唐起对视:“不吃了。”

“那我给你放冰箱。”说着转身,拆新买的保鲜膜,将一盘子草莓封好了,存进冰箱保鲜层。

正待此时,桌上的手机又开始哭丧,唐起撑着冰箱门,见秦禾满嘴白沫的叼着牙刷出来。

“我说,”他真的很难适应,“你要不要换个来电铃?”

秦禾瞥其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为什么要换?!

她接着电话进浴室,吐掉泡沫,抽了张纸巾抹嘴,跟电话里的人交谈:“嗯……有货吗……最好是上年岁的古槐……麻烦您再帮忙找找……问一下其他的木材厂吧……说不定有人收藏呢……价格好商量……什么样子的?……槐树被烧过?……雷劈的?……损到哪种程度?……行,你把照片发给我看看。”

挂断电话,秦禾含一大口水漱口,将牙刷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往杯子里一插。

唐起听完全过程,站门口问:“买木料?”

秦禾将半长不短的头发捋到脑后,用皮筋扎一个揪,埋头洗把脸,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应:“嗯,找到一颗雷劈木,用来镇祟再好不过了。”

被雷电击过的树木本身就是辟邪的东西,真是天助她也。

微信响两声,秦禾擦干脸,毛巾随手搭在架子上,点开信息。

树干被天雷辟出了裂痕,树皮炸开了,枝干也被切断了部分。

原木材的供货商告诉秦禾,这是他一个做根雕的朋友前段时间下乡,机缘巧合碰上的,废了些功夫才收回去的,现在搁厂里准备做干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