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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板上一盘焯过水的西蓝花,拌了生抽和耗油,撒着热油滚过的葱丝,秦禾直接上手捻进嘴里。

唐起瞥她一眼:“去洗漱,马上可以吃早饭。”

走之前,秦禾指着那颗黄橙橙还没完全凝固的鸡蛋交代:“两面煎哈,我喜欢吃焦一点的。”

唐起依言,用小火给她煎得两面金黄,再点两滴酱油,装盘上桌。

锅里的粥早就熬好了,开盖后上面浮着层米油,浓稠黏勺,吃着弹牙,还有嚼劲。

这样火候的粥在外面根本吃不到,对于秦禾这种天天吃外卖,吃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哪怕上周毅家蹭饭,都蹭不上这么香一碗米粥,她吃了三碗,还有三片培根,唐起只煎了四片,多让给她一片。

鸡蛋也煎得很绝,两面脆,内里却嫩,别提多合胃口了。

秦禾吃得相当满足,然后去给祖师爷敬香。

货架的背后有扇门,拉开外头一座小院儿,是秦禾平常割寿材做木活的地方,邻设一间库房,之前秦禾带唐起进过,他奶奶定的寿材就摆在里头。

只是唐起当时没注意,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古画,已经褪色泛黄,非常陈旧。

画上一名俊逸非凡的青年,白袍,束冠,很有几分仙人之姿。

如果右边肩头没被火烤出个巨大窟窿的话,画中人应该能更加仙气飘飘。

上头没有提名,只在右下角用朱砂盖着“贞观”的私印。

秦禾点燃三炷香,插入香炉,既不作揖也不叩首,礼数全免。

唐起是来叫她的,外头来了两名顾客,要订购花圈,突然看见供桌上方的墙上挂的画,怔了怔:“这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