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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几个经得住试的,没问题也能试出点问题。

唐庚吸了口雪茄,在弥漫的烟雾中剜对方一眼。

江明成道:“那画怎么办?”

“给他。”

“得。”江明成站起来,把画卷进盒子里。

通话一直开扩音,唐起半点儿没背着秦禾。

挂断之后,秦禾问他:“你怎么不跟你哥说,你已经知道了?”

唐起沉默须臾:“他说子虚乌有的事情,让我别听风就是雨,态度很明确,不想我打听,即便我去问,如果他想瞒,也问不出什么真实有用的东西。”

唐庚就是这样,好像捂住弟弟的耳朵,唐起就能不受侵扰的长大。

然后瞒着瞒着,就瞒成了习惯。

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唐庚以为他不说,唐起就听不见别的声音吗?学校的家长、同学、老师,全都是漏风的墙。

他们家要破产那点事儿,不说满城风雨,但也差不多人尽皆知,倒是苦了他哥费尽心思的来遮。

秦禾疑惑:“你俩关系这么不好吗?你小时候还跟他闹离家出走。”

唐起无语:“你从哪儿看出不好的,我俩就没有不好过。”

其实秦禾什么都没看出来,注意力重新回到照片上。

唐起盯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说:“你之前给我看过一段记载,上面写,‘有蓑衣叟老春,日以直钩钓于崖畔,可暂息悲啼。’跟这幅画要表达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吻合?”

“什么?”

“你师父那本典籍,”唐起也是服她,居然不记得了吗,“后面是太行道众以灵舟载魂迁葬,凿穴七百有余,慰灵于鬼葬之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