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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起想了想,却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那双眼睛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缠在我手腕的那缕烟。”

唐起说这话的同时,下意识抬了下右手,看向自己的腕颈。想起小孩的目光并不是与自己对视,而是停在他手腕上的。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唐起盯着脚下的路,迈过一个石坎儿,“就记得这么一个片段,刚刚看你点香我才想起来。”

秦禾却想,不会是她昨晚半夜起来点的那炉香吧?

两个人走了大半天,小径曲折,但坡路不算陡,秦禾来时做了准备,对照地图看了会儿,问唐起:“体力还行吗?”

唐起平时比较自律,即便再忙,也会挤时间出来跑步健身,就在自家的健身房,周末锻炼的时间长一些,既保持身材,也锻炼体能,所以这段山路他还吃得消:“没问题,你累吗?要不要先停下歇一会儿?”

秦禾摇头:“太阳落山了,再走一段。”

她那张地图上画了两个红圈作标注,是根据唐起之前提出的建议,从地师的角度出发,再以堪舆之学去推测,是最有可能会被贞观老祖相中作穴的地方。

唐起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秦禾,后者仰头灌几大口,盖上盖子往侧边包里一塞,继续往前行进。

日头沉没,山中的气温骤降,风也刮得凛冽,吹得唐起透心凉,不得不加件防风防寒的外套。

秦禾却还是那一身,没感觉多冷,只好说:“我比较抗冻。”

“估计降了十多度。”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唐起甚至连她更大的秘密都知道,索性坦白:“本来我就不太怕冷,一直有阴气养着,再经历那天晚上之后,就变得更抗冻了。”

唐起脚下一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本来挺凶残一事儿,结果想着想着,有点儿没刹住脑子,再加上嘴快:“秦禾,你那天晚上亲我了。”

秦禾走在斜上方,膝盖一软,差点没跪,敏捷地撑住旁边一棵树干,心里头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