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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自然也无从知晓,这位帝后,便是贞观老祖的亲传弟子。”

在她献出贞观舆图之前,贞观是谁?谁人又知?他只是名籍籍无闻的地师,走动在市井间,帮人看宅相地,观香断事。穿一身洁净的布衣,与一名总是沉默寡言的女子并肩同行,走天南地北,跨三山五岳。

他之所以名声大噪,是因为帝后向氏最后凭借贞观绘制的布阵图平了疫鬼之祸。

舍身为飨,则是用肉身躯壳作为容器,将疠疫鬼患封于体内。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或者即便知晓,也顾及不了。

然后以献祭的方式,纳了千千万万只疫鬼,再以符文加持,裹缠全身,封住七窍,确保疫气不泄,将自己和这些泼天的疫鬼葬于贞观舆图的八阵之中。

前有贞观埋祟,耗尽半生布阵,后有弟子葬疫鬼,如法炮制。

八阵既然能压得住永不超生的祟灵,自然也能镇得住怨气滔天的疫鬼。

“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贞观舆图是怎么来的?”罗秀华看向秦禾,“因为每一张贞观舆图,都是一张镇邪压祟的符箓。”

秦禾蓦地一怔,后背阵阵发紧,就像每次经历皮开肉绽的前兆,难受至极。

为什么镇邪压祟,压到她的身上了?

罗秀华兀自说道:“它可融于山川,地脉,而其中一张,就被帝后注入秦岭龙脊,化在这座墓室之上,封印疫鬼。”说到此,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低声喃喃,“道上祭,走龙脊……地阴开,安尸壤。便是安放在此地。”

所有人静静地听,没有谁出声打断。

按理说,这个阵法还能挺个几百上千年,谁知道:“因为你的出世,破开了地阴,试问,一只从尸瘗之中爬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