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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默念咒文,拨动弦音,奏以挽歌,往火势中又叠了一层金色符文,顿时光芒大盛,将暴戾的黑气禁锢在内。

然后手指勾弦,符音延绵不绝,每一个金色字符都重如千钧,压着奔腾不息的黑潮,狠命往傩神山和地脉中摁。

秦禾冷声道:“地下无日月,帝后向盈早死一千多年了。”

“死了?”疫鬼被压制,仍在负隅顽抗,“死哪儿了?”

“那场绝疫之祭,你们化成疫鬼,帝后舍身为飨……”

秦禾话到一半,便遭到怒斥:“放屁!”

疫鬼仿佛这才回过味儿,被一圈圈瘟火与符文摁着头,身后的黑影一再矮顿:“难道你以为,那个舍身为飨的人是帝后向盈?”

秦禾一愣:“不是吗?”

疫鬼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坏事做绝,欺师灭祖,坑杀数十万疫区百姓,却挣了这么一个好名声吗?真是老天无眼啊!”说着声音沉下来,低缓得仿佛有些温柔了,就像在跟同盟唠家常,“小东西,你这么与我对着干,原来是站错了队啊。”

秦禾拨弦的手指一顿:“什么?”

“向盈与你不共戴天。”数万疫鬼更是对其恨之入骨,恨不能食肉寝皮,“她要苟且偷生,就要找个替死鬼,让你的母亲舍身为飨。”宅子里人多眼杂,许是被人看了去,紧跟着一道懿旨,连夜赶抄,夷三族。

这里头牵涉的弯弯绕绕甚是复杂,而且过了千年之久,早已死无对证,谁也说不太清原委:“你还当帝后向盈是什么好东西?可别认贼作母啊。”

旁边的南斗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卧槽,这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