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页

给秦禾逗乐了:“这馍掰到手抽筋,肚子都快饿得不行了,还要啥灵魂。”

不过据说机器绞的没有亲手掰出来的口感好,她没尝试过,反正吃个特色吧。

然后唐起这边城市公司的一个人中途把车开过来,他们才收拾行李退房,慢吞吞地赶往浮池山。

车子靠边停在一个空旷的大坝,两人各自撑开一把黑伞,踩着泥泞的田埂进村,路过的几乎都是低矮的砖泥瓦房,一面亦或两三面围成一间,非常残旧破败。

大雨天阴沉沉的,黑云压顶,望进一户敞着大门的农家,里面没开灯,昏暗得看不清陈设。

屋檐下码着的一捆捆稻草被雨淋湿了大半,角落设着一处低矮的窝棚,隐约间能听见鸡鸭的叫声。

因为潮,一股子家禽的味道散出来,唐起打那儿经过时,臭味猝不及防的窜进鼻息。

“这味儿真大。”秦禾说着,看见一个弯腰曲背的男人,手里拎一把劈柴刀,刀背锈迹斑斑的,刃口还缺了一角。

男人从侧边的灶房走出来,又搬了块磨刀石,哐当轮在地上,用瓜瓢在旁边的缸里舀一勺水,坐在屋檐下的马扎上。

秦禾往前快走了几步,上去打听:“请问一下,浮池山怎么走?”

雨水顺着青瓦之间的凹槽流下来,如一条条接连不断的雨帘。

男人在雨帘之中抬起头,皮肤枯黄黝黑,凌乱的发间参杂着明显的银丝。他即使面不带笑,额间眼角都能看见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而且中面部凹陷,体形干瘦,看起来四十多岁,但秦禾觉得,他应该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