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瘫倒在地,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见浮池山群魔乱舞。
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啊。
一个向盈还没解决,又放出来一棺祟灵。
秦禾妄图站起身,驻着丁兰尺,奈何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尺子戳进土里的顷刻,山体地脉之中传出阵阵嗡鸣。
向盈阴魂不散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帮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触动了大阵的根基。”
地动山摇间,南斗颤巍巍的几乎站不稳:“什么大阵?”
这里还有什么大阵?
“贞观的阵。”向盈说,“此阵廓四方,柝八极,覆天载地,连我都不敢造次,你们真是好大的能耐。”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龙吟。
唐起转过头,极目远眺……
且见山山连绵,一重山复一重山,高低起伏,伏而再起,绵延成脉,脉气不绝,一个弯转数十里,去势飞扬,仿若天地卧龙。
唐起立于山巅,就这么静静看着,看着千山百川。
又一声山惊龙吟,江海翻沸,万壑争流。
贞观埋阵,纵贯南北,横断天堑,廓四方,柝八极,覆天载地,山河气脉相贯奔走,必将牵一发而动全身——动荡逾千里。
“这一次,”向盈自语低喃,“怕是要惊动那个人了。”
声音很轻,但唐起还是听见了,他回头,目光透着一丝空茫:“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