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多次漱口,江之北的嘴里仿佛还有一些微妙的味道。他嘴角的弧度轻轻降下来一些,淡淡道:“那倒不至于,他还算识时务。”
识时务?塞西尔顿时用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同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江之北向电梯走去,“如果你很闲可以去训练新兵,不要仗着自己是中将就浑水摸鱼。”
塞西尔急忙追上去:“不是不是,你这话也太惊骇了吧?什么样的雄虫能让你说上一句不阴阳怪气的好话?具体是怎么个识时务法,你给我讲讲啊!”
江之北停下脚步,塞西尔察觉危险的雷达敏锐地响了一起来,他立刻举起双手投降:“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怕了你了真是!”
江之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要真想知道,可以自己来我家看。”
塞西尔愣在原地,如同获得了无上的恩宠,甚至开始结巴:“我我去你家看看?我没听错吧?江中将竟然主动邀请我去做客?”
“别装了,整得好像你没来过一样。我的别墅难道不是你协助改建的?”雌虫的面容温柔含笑,让不远处的几只雄虫看直了眼,他的语气却很冷淡:“这只雄虫的一些行为超过了我的构想,我怀疑皇室的动作可能不止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塞西尔脸上的轻慢收了起来,听到皇室这个词,他脸上的肌肉紧紧绷起来,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咬肌。几秒后他松懈下来,点点头:“知道了,晚上的时候老地方等我。”
江之北自然是无不可,二虫就此分别,走向各自的工作地点。
与此同时,谢澜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挂水。
家庭医生在被紧急叫来之后,对雄虫的情况感到匪夷所思:“只是吃了几口饭就急性肠胃炎?殿下是有什么过往病史吗,还是说肠胃天生比较较弱?”
谢澜完全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假装自己是一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雄虫。
看着他这个样子,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叮嘱道:“挂完这瓶水之后应该就会痊愈,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饮食要注意,我会为您把忌口都写出来的,尽量别吃好吗?”
谢澜低声说:“我会的。麻烦你不要告诉中将这件事好吗?我怕他会担心。”
虽然中将肯定不会担心就是了,大概脸上的笑都会幸灾乐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