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要天天啦？她又没答应。

羞涩从脖子一直攀爬到了耳根，少女连眼皮都是烫的。

小乖乖很喜欢睡觉，但今天，特殊的一天，愣是熬到了转钟十二点，窗外是大片的礼花盛放，宣告新年的到来，也没能把她的睡意赶走。

她上眼皮下眼皮都快粘一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侧过身，乖乖钻进少年怀里，唇在少年耳畔，轻缓软糯，“御深，新年快乐哦。”

嗓音甜甜的，像是刚出炉的爆米花。

少年抱住她的后脑，薄唇覆上她的额头，吻得虔诚，“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当晚，慕凌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梦里一环扣一环。

以后妈妈会生病，因为她死活不肯和傅然之在一起，那个可怕的男人会借此要挟她，他要的是她彻底的臣服！

妈妈生病的时候，甚至有种释怀，觉得自己要陪爸爸去了，所以压根就不让她为了自己的病，屈从于傅然之。

但是那个男人太狠了，为了让她无法再逃，甚至打断了她的双腿。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重生，她会那么黏妈妈了，因为拜傅然之所赐，她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最后，她扎了傅然之一刀，而她，从楼上跳下去，看到了他绝望的脸，她的心里却只有快意。

少女一睁眼，冰凉的泪水涌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神却不再茫然。

少年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吻去少女眼角的泪水。

他也不再问了，因为她这样好几次了，似乎有什么心事。

如果能说的，她早就会跟他说了。

若是她不肯说，他也不会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