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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齐看着赵昃延把衣服搭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他:“赵家兄长,你要换衣服了吗?”赵昃延看了一眼衣服,摇了摇头:“并无此意,文齐,我们不能总站在门口不是?”

马文齐呆呆愣愣的回了声:“哦!”又想起来刚刚是为什么跑出去的,不自然的红了脸,有些忸怩不安,讷讷的开了口:“赵家兄长,你说,把画裱起来,挂在床头是什么意思?”

赵昃延看着他腼腆害羞的样子,心里发笑,又不敢表现出来,怕他更害羞,装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温声细语的问他:“那,文齐,你想让我挂在哪儿?”

马文齐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啊?我不知道。”马文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画的方向,透过门帘看到那幅画已经被收起来了,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

“我怕赔了。”赵昃延端了端茶杯又放下,整了整腰间的带子,端坐在椅子上。马文才歪了歪头,不解的看向他:“赔了?什么赔了?”

“你画的如此好看,挂在外面,若是被假继拿去了,我可不就是赔了吗?”

马文齐愣了一下:“你家继母还会抢你东西?”赵昃延眼睛转了转,委屈的点了点头:“唉,怎么能叫抢呢,假继是父亲明媒正娶过来的……”

马文齐猛地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进内室,站在梳妆台前,拉开抽屉翻了翻,又把妆奁打开,拿了几样东西出来,而后全都塞给赵昃延。

赵昃延看着手里的玉佩,玉珏,几根发簪,甚至还有几块散碎银子,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文齐,我……”

“赵家兄长,你收着,藏起来,不要让你继母找到。”

赵昃延收进袖筒里,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好~,都听你的。”

“我先前听说,你家继母打死老虎,还吓死过狮子,真的吗?”面对马文齐亮晶晶的大眼睛,赵昃延有些想笑,他恐怕说的是,母老虎和河东狮吼。

赵昃延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一本正经的哄他:“嗯,都是真的。”马文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惊恐,乖乖嘞,打死老虎,吓死狮子,这……赵家兄长肯定打不过的呀!

“赵家兄长,你打也打不过,以后怎么办呢?”马文齐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赵昃延把他落在额前的乱发抚到一旁:“你罩着我啊!”

马文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可是我打不死老虎,也吓不死狮子……恐怕……”马文齐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怎么办?赵家兄长不会对他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