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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什么地方都可以进去,他们甚至可以藏在箱子里,趁我打开箱子的时候一把拉住我……”马文齐惊恐的看着他:“真的!”

赵昃延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你这么好,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马文齐摇了摇头:“它们喜欢欺负弱小的。”

赵昃延想了想,站起身,马文齐拉住他:“赵家兄长,你要去哪儿?”

赵昃延拍拍他的手背:“我去外间屋子取个东西,你且等着。”赵昃延去了外间屋子,从针线笸箩里取了一把剪刀,回了里间屋。

赵昃延坐在床边,把束起来的头发散开,剪下一缕发丝,马文齐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赵家兄长,你这是做什么?”

“你若是觉得我可靠,便收着,带在身上图个安心,我若是有事不在,只把这发丝当作是我护着你。”

马文齐捏着发丝慎重的放进贴身的荷包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赵家兄长,你这么做反倒让我觉得无以为报。”

赵昃延随便把头发束起来,笑道:“若是你实在觉得无以为报,那就剪一缕给我留作念想。”

马文齐一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大敢剪,可赵家兄长都做到如此地步,他若是犹犹豫豫岂不是显得太没有义气了?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平日里赵家兄长对他就多有照拂,丝毫不逊色于自家嫡亲兄长,做人兄弟不就是要讲义气吗?可剪了头发岂不是对父母不敬不孝?

“我又没说剪什么。”赵昃延看他犹豫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你剪一缕衣裳,就算是汗巾子给我也是行的。”

马文齐犹豫了片刻,把头发散下来,赵昃延握住他的腕子,拿回剪刀:“不必如此的,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的,说笑而已。”

马文齐认真的看着他,拿过剪刀,剪了一缕青丝,郑重其事的交给他:“赵家兄长,做人兄弟不就是要讲义气?你对我极好,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赵昃延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收好发丝,道:“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儿个我还得去铺子。”

夜幕渐深,马文齐睡得沉了,赵昃延迟迟睡不着,他看着马文齐熟睡的面孔,捏着他的手柔柔的闻了闻,喟叹道:“我把发丝给你原想着让你安心,你回给我你自己的发丝,你可晓得这是什么意思?”

马文齐自然是不会回他,他拨弄了一下马文齐额前的发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还是只把我当兄长吗?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