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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就是他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你这谎话说得自己圆的起来吗?”马文轩环视一周:“你这屋里,不少东西都是赵家六郎送的吧?怎么就偏偏还了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就比如这簪子,上好的牛毛纹紫檀,千金难求。”马文轩拨弄了一下他头上的发簪:“如果我没记错,他送了你可不止这一根簪子吧?”

马文齐面上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千金难求?他并不晓得,他只知道是木头做的,如今木头都那么贵了吗?

“我不晓得这木头簪子这么贵,旁的也用顺手了,我以为就是平常的东西,以前我也是给了他东西的,我以为是等价交换的……”

“等价交换?”马文轩笑了笑:“好一个等价交换。你看你这屋里的摆件,哪个不是和隋之珍?”

马文齐看了一圈,没看得出哪个东西就是和隋之珍了,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哪儿有那么宝贵?

“你瞧瞧你窗边桌子上插了红梅的那个花瓶,上好的古董瓷器,千金难求。你书桌上的砚台,怎么也得四千两白银,那些随意放在画缸里的字画,都是大家之作,有市无价。你再看看那个画缸,白玉画缸,题的字,画的画亦是大家手笔。这个赵家六郎也真是豁的出去。”

马文齐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我以为没什么价值的,都是平常的东西……”

“如今你知道了。”马文轩笑盈盈的看着他:“如今你打算怎么做呢?”

“他明儿个就去京城了,今儿个天也不早了,怕是还不了了,等他回来吧?行吗?”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栈道都修好了。别的东西我可以不计较,这个纸灯笼和那个荷包到底什么意思,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马文齐看着自家长兄紧皱的眉头,没言语。马文轩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这些个也不重要了,赵家六郎高中以后,定然是少不了官家赐婚的,届时你也不用惦记着他了。”

马文齐低着头,安慰自己道,不会的,赵家兄长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是官家赐婚,他那样聪明,应该是有法子搪塞过去的。

知道赵昃延一大清早就要赶路,马文齐特地起了个大早,扒着墙头往外看,只远远的看见了个身影,一晃就没了。

马文齐怅然若失的从墙头上下来,心里越发不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浑浑噩噩的竟发起了高烧。

因着他把屋里使唤的丫头婆子都撵了出去,一时间竟没人发现,晌午的时候,丫头过去送吃食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这才惊觉马文齐发着热。

生病对马文齐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从小体弱多病,治病的汤药,补身子的补药,流水般的喝,如今这一生病,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解脱,烧的迷迷糊糊的才好,烧的迷迷糊糊的了,就想不起赵家兄长凄凉不甘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