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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昃延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我也去找个媳妇?你呢?你不是我的媳妇吗?”马文齐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却又见赵昃延颇有怨念的翻了个身:“我不洗了。”

马文齐自知理亏,说错了话,往前迈了几步:“你生气了?”那边传来一声冷哼,马文齐赶紧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胳膊:“你真生气了?”

马文齐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赵昃延压制在身下。马文齐晓得上当了,给了他两拳:“你诓我。”

赵昃延嘿嘿笑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怎么能叫诓呢?这是兵不厌诈。这是情趣。”

马文齐还没来得及吐出口的话,被彻彻底底堵在了喉咙里。

许久,马文齐没甚么力气的歪在床上,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赵昃延心满意足的在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上点了点:“我这一身酒气,是该好好洗洗了。”

马文齐咬了咬牙:“你耍赖!”赵昃延笑了笑,起身去了耳房沐浴。

马文齐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自己,可能是等的久了,脑子不甚清醒,昏昏欲睡中竟真的睡过去了。

马文齐也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的,从大皇子被永禁皇子府,七皇子被发配到平蛮,赵昃延下了早朝就早早的回了府,陪着马文齐下棋作画,日子过得也是祥和平静。

这种平静约莫着过了半个月,赵昃延回来的越发晚了,最过分的一次竟到了夜半三更,还是被人架着回了府里。

马文齐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看着他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心里也说不清是嫌弃多些,还是生气多些。

马文齐硬生生的坐到天亮,赵昃延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马文齐疲倦的脸,脑袋虽说有些发昏,却依旧温柔的问他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我没睡。”马文齐皱着眉头:“你看看你这一身味,我可还能睡得着?”赵昃延揉了揉额头:“昨儿个同僚极力挽留,我也是没了法子拒绝的。”

“这都第几次酩酊大醉的回来了?他们极力挽留,你就留下了?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在屋里会不会害怕?”马文齐抿着嘴,一副不想同他纠缠的样子,一夜没睡,他也是累了。

赵昃延伸了伸手,又觉得不妥,他一身酒气,这会儿都快发酵了,难闻的很,还是不抱他了。赵昃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这些个应酬也是必要的,这屋里不是有从道观里求的玉麒麟镇着的吗?”

“我困了,你去应酬去吧,今儿个再烂醉如泥,如同扶不起来的臭泥巴似的,就别进我的屋门了,我可经不住这种折腾。”马文齐嫌弃的把他睡过的铺盖卷了卷,抱到外头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