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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马文齐瞥见趴了一桌子的人,皱眉看他道:“他们呢?他们怎么办?”

赵昃延冷笑一声:“他们?他们就趴这儿吧。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马文齐没言语,赵昃延搂住他:“真没醉?我看你喝了不少。”马文齐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他们酒量太差了。”

“你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酒吗?”赵昃延横抱起他,马文齐慌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什么?放我下去!这会儿还在外头呢?叫人看见了……”

赵昃延踢开门,马文齐没了声音,害臊的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露脸。

到了马车上,马文齐才把脸露出来,娇嗔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人呢……”

“这么多人怎么了?我抱自家良人名正言顺,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赵昃延捏捏他的鼻子:“肚里存了那么多酒水,难受不难受?”

马文齐唔了一声,撅了撅嘴:“难受……”赵昃延给他揉了揉肚子:“你方才喝的酒叫闻香倒,文齐,我开始怀疑你的酒量了,是不是怎么都喝不醉的?”

“不晓得,你都说你自个儿捡到宝了。”马文齐撇了撇嘴:“我就是和他们不一样啊。”

赵昃延捏了捏他的脸笑道:“真是捡到宝了。”

第二天去上朝,马文齐听闻五个列曹尚书,五个都没去,惹得官家不高兴了,说是罚了俸禄,说实话,马文齐心里有点高兴。

转眼之间,马文齐同赵昃延在京城呆了五年了,他跟着赵昃延辗转来回于酒桌之间,说话做事竟有些豪气在里头,人也是大方了不少,除了头疼脑热的时候有些犯傻,日子过得也是充实。

再说会稽这头,马家阿耶同马家姆妈看赵昃延几次升迁也没有旁人,果真是一心一意的,也放下了心,依旧是马文轩对他这个阿弟冷冷淡淡的,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

五年,京城里的官员变了又变,动了又动,升迁的,贬谪的,乞骸骨的,马文齐觉得唯一不变的就是明昌王的狠厉,笑面虎一般,叫他怕极了。

这几年只要是有明昌王的局儿,他便不敢去,可今儿个不知怎地,明昌王竟半道儿来了,马文齐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

赵昃延拉住他的手,安慰似的攥了攥,马文齐放下酒盏,安安静静的坐直了身子。

明昌王扇子一开,笑道:“呦,小郎君也在啊,本王可有些日子没见到小郎君了,听说小郎君很能喝,不如咱们两个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