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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跪两个时辰吧,兰烟,你在这儿盯着,不到两个时辰,不许他起来。”

一旁的人把马文齐压下去,马文齐直直的看着她:“他不会娶你……”

旬阳公主弯了弯腰,轻声道:“你真以为你被关进柴房的那天他喝醉了吗?”马文齐浑身一颤,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愚蠢!”旬阳公主冷笑一声,悠悠的离开了。

马文齐跪在花园里,膝盖疼,心里更疼。马文齐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的鹅卵石,祖母说的话怕是要应验了的。

马文齐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旁边还有旬阳公主的丫头在,他若是哭了,岂不是很难堪?

马文齐膝盖越来越疼,不仅疼,还麻,他咬着舌头,不吭一声。一旁的兰烟冷笑道:“这点苦都受不了,拿什么跟我们公主争郎君?”

马文齐瞥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不消你来说。”

“不消我来说?”兰烟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是在等着赵仆射救你吧?”兰烟手里拿了鞭子,百无聊赖的打开一旁的花枝:”你以为赵仆射不知道?他同你说去赴宴去了,难道就真的是去赴宴去了?”

马文齐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说不上平静,也说不上愤怒。兰烟耸了耸肩:“他知道今儿个公主要来难为你,自己避开了,毕竟公主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其实你家世不错,你外祖可是护国公,配享太庙,你父亲又是会稽太守,辈辈忠臣,何苦只赵仆射这一棵树上吊死?”

马文齐没言语,这丫头的话他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若是因着信了她,冤枉了赵家兄长那就不好了。

马文齐拳头紧握:“你若是看着我罚跪就只看着我罚跪,别的什么都不用讲。”兰烟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马文齐正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的时候,一双手把他抱起来,马文齐看着赵昃延皱起的眉头,惨淡的笑了笑:“你来了。”

兰烟拦住他:“公主有吩咐,他得跪在这儿两个时辰。”

赵昃延没理她,抱着马文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