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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齐点了点头,挣开他的手就往院子里走,赵昃延在他身后跟着:“我在京城有处别院,往后你住那边,我不会叫旬阳欺负你去,事情一过,我就把你接过来……”

赵昃延越是喋喋不休,马文齐心里越是荒凉,他站住脚:“我以前问过你,你把我当什么,今儿个算是明白了。”马文齐颇为冷静的看着他,自嘲道:“男宠。”

赵昃延刚想开口,马文齐又堵住他的话:“你跟我保证过,说你不会娶旬阳公主,不会娶旁人,你保证的什么?我不想同你再说了,抗旨不遵是大罪,我也不盼着你能为着我抗旨不遵,我这会儿只想活着,好好活着。”

马文齐抹了抹眼泪,有些恨恨的看着他:“这下好了,我回会稽都回不得了,真是丢人丢到外祖家了。”

赵昃延抱住他:“我知道你这会儿难受,可我也难受……”

“你不必难受。”马文齐死命挣脱他的束缚,用力推开他:“你让我静静,我求你了。”

赵昃延跟在他后头,看着他在住处的门口停下,看着上面悬挂的牌匾,笑道:“独怜斋。”

当初赵昃延为着让他觉得舒服,把屋里修的跟会稽老家一样,名字都是搬过来的,马文齐这会儿只觉得刺眼,他吐出一口气:“真是晦气。”

赵昃延脸色一白,又听马文齐道:“回头,把这牌匾废了吧,劈了烧了都行,就是别挂着了,平白惹人心烦。”

马文齐进了院子,随手关了门。没过一会儿,赵昃延听到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心里一揪,他捏了捏拳头,强忍着没进去。

第92章

马文齐抱着枕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完了,他非得回会稽跟长兄负荆请罪去了。这几年的坚持,就像一个笑话,旁人等久了的笑话,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马文齐蓦然想起赵昃延说的别院,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他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住进别院,等着人家正头娘子上门欺辱?

马文齐心里像是塞了石头似的,浑身难受。

马文齐哭了一夜,总算是哭痛快了,他想了想,赵昃延说,同旬阳公主没什么,就是得帮官家,这事一过,就同公主和离,他想着,要是他能给他立了字据,他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他同赵家兄长很多年的情谊了,不想就这么撒手了。

马文齐开了门准备去找赵昃延,没想到,赵昃延就在门口等着,马文齐压下去要涌上来的眼泪,还没开口就听到赵昃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