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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老忠难得做了一道药膳,马文齐皱着眉端到陆君泽面前:“你吃罢。”

陆君泽拿了马文齐的碗,非要给他盛一碗,马文齐大惊失色,赶紧把自己的碗从他手里夺过来:“罢了罢了,我看见这东西就难受,你吃吧,我身子骨最近好多了,也没犯病了。”马文齐把自己的碗护的紧紧的,他一看见药膳就直犯恶心,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郑池耀那厮,实在是难受得紧。

陆君泽见他不像是装的,也晓得他不会装模作样,便没勉强。

陆君泽身子骨不大好,老忠也不吝啬药材,顿顿有药膳,马文齐却觉得陆君泽的脸色越来越差,便打发了富贵去请郎中。

谁承想,郎中还没请过来,陆君泽便昏了过去,马文齐看他脸色苍白,心里越发觉得慌张。

“这脉象……老朽也是无能为力,还是趁早准备吧。”

马文齐瘫在椅子上:“富贵,送郎中出去。小六,你把你家府君抬上马车,马车上铺的软和些,赶紧赶回京城,请京城的郎中,得闲的御医过来瞧一瞧。”

“许郎君跟我一同去吧,我家府君如今昏迷不醒,我这若是没个主心骨……”

马文齐登上了返京的马车。

陆君泽一路上没什么清醒的时候,只是偶尔清醒一刻,马文齐看着他越发虚弱,心里更是急得不行。

本来八九天的路程,连夜赶,硬是第四天的丑时赶到了京城陆府。

马文齐跟着进了陆府,郎中早早的候在了一旁。

郎中诊脉叹了好几口气,摇头道:“雀啄连来三五啄,屋漏半日一滴落,弹石硬来寻即散,搭指散乱真解索,鱼翔似有又似无,虾游静中跳一跃,更有釜沸涌如羹,旦占夕死不须药。”

马文齐皱着眉头:“这是何意?”

“陆大人的脉象连三五至而歇,歇而再至,如雀啄食,故名雀啄脉,七绝脉的一种。该脉象脉来坚硬,断断续续,毫无冲和之气,属于死脉,代表脾气已绝,性命危急,此脉四日必亡。陆大人本就伤了身子,劳累过度,案牍劳形,怕是……”

马文齐深吸一口气,声音都是颤抖的:“就没有办法了?”

“陆大人还未有家室,冲喜这法子虽说不清有什么妙处,但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