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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凌:“你胡说!你不就是凭借高匹配度的腺体才和时野哥结婚的么?不然你以为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能嫁到闻家不成。你凭什么啊,要不是时野哥,你怎么会能在外面立足,你的一切都是依附alha而来的,只要你不是oga了,没有腺体,你在时野哥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陶凌已经魔怔了。

容舒望素来尊重oga的自我选择,有些oga喜欢相夫教子,有些喜欢在外拼搏事业,但他头一回遇见陶凌这样的oga,把腺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自我,满心满意只有干瘪的所谓嫁娶之事。

而容舒望累了,他不想和陶凌继续说。

心里估算着剩余时间不多,他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在医生身上:“你放过我,或者你只拿我腺体,我可以不要腺体,但我不想死。”

不想要腺体,这话那人曾经也说过。

所以他才会为他做手术。

医者神色浮折,眼里聚起一层厚重的阴影,他还陷在回忆里:“你说不想要腺体?”

容舒望点头:“只要能保住命,当一个beta也无所谓。”

医者手间的刀已经经过无数次的消毒,现在刀尖贴着容舒望的侧颈,再往里探几公分,就会抵上容舒望的腺体上,他面对容舒望说话,可眼神却像透过容舒望看着别人:“每个oga都想保护的腺体,为什么你不要?”

容舒望乍然一笑。

不知想到什么,青年的眼底荡开了花:“因为无论有没有腺体,我的alha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医者心口剧烈一击。

对上了,全都一样。

眼前的青年就像那人的翻版,身形标准而清瘦,眉骨和鼻梁连成漂亮的线条,尤其那双眼睛生得很漂亮,眼形的弧度很柔和,此刻透出湿润的斯文清澈。

眉目精致,如雕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