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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干什么。”

容舒望四肢没有力气,他被男人系好安全带,严肃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生启动车辆:“回家。”

容舒望偏过视线:“我没有家。”

至少和眼前人没有家。

医生也不生气,他一边开车,一边自顾自地给容舒望介绍车上的物件。

“这个鸢尾花的垂挂摆件是你爸爸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亲手勾的。”

“他不喜欢车窗外能看到里面,这个车膜还是他挑的,后来破了一角,他懒得换新,就用胶带缠着补上。”

“钥匙挂件也是情侣款,我的是鸢尾花,你爸爸他的是柚子,花了他一整个下午在小镇烧瓷那儿捏泥巴。”

驾驶座的男人絮絮叨叨,说出口的细碎事项和他本人并不匹配。

容舒望心间毫无起伏,他的视线从这些小物件上一一掠过,现在他脱离了陶凌,但好像又陷入了新的虎口。

男人就是个疯子。

男人发觉他的出神:“怎么,你对你爸爸的事情不感兴趣?”

容舒望不动声色地动着手骨,依旧没有感觉:“对不起,我完全没有印象。”

男人笑笑,斯文败类:“没有印象我就多和你说说,你爸爸他……”

容舒望打断了他:“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