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的规矩很多,尤其齐伯彦作为一家之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死板的可以,这下子,这人肯定更讨厌自己了,桑榆痛苦地想道,自己后面的任务做起来一定会很艰难吧。

坐在桑榆旁边的齐天逸拍了拍桑榆的肩膀,然后看向齐伯彦,笑道:“小叔,你也对阿瑜温柔点嘛,她胆子很小的,别吓到她了。”

齐家人的感情一向不错,齐天逸的父母这阵子一直在外周游列国,齐天逸其实还有一个妹妹叫齐思思,刚满十七,读的是寄宿的国际学校,一般不会回来住,因此家里只有齐伯彦、齐天逸,现在又多了一个桑榆。

齐伯彦再不高兴,也不能过度干涉自己侄儿的选择,“天逸,你爸妈再有两个月就要回来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做好充足的准备,尤其是你父亲,他的性格你很了解。”

说完,他凌厉的眼神扫向桑榆低垂的发顶,正好看到她头顶那处小巧又精致的发旋,只一瞥便移开了眼神,转身上了楼。

齐天逸当然知道小叔的意思,虽然他自己不愿政治联姻,但是他的父亲,也就是齐伯彦的大哥齐伯崇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性格,整天念叨着让齐天逸将来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好人家姑娘,不求家世多好,起码要知根知底,三代清白。

很可惜,桑榆一个孤女显然是不符合条件的,齐天逸也正是趁着两老出门旅游才敢先斩后奏地将桑榆带回了齐家,直到现在,两老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琢磨着给自己添一个不符合期望的儿媳妇。

桑榆低头沉默的时候其实并非在难过,她只是在暗暗和小七通气儿,了解了齐家的情况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还是一条不能半路下去的贼船。

齐天逸见自己的小女朋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顿时笑了出来,轻轻拧了一下她软糯的脸颊,“叹什么气啊,再天大的事儿塌下来,都有你老公在前面顶着呢,你怕什么?”

桑榆配合地勾唇僵硬一笑,心道:傻子才会相信你,天真要塌下来,指不定谁跑地更快呢。

吃完饭后,齐天逸被齐伯彦叫走去了书房谈公事,桑榆这才得以回到房间歇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