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冷着脸一把推开了齐伯彦,然后拧住把手,一下子推开了那扇木色大门,污浊的空气、满地的衣服、凌乱的大床,甚至那个还在手忙脚乱穿着裤子的男人脖子上还套着女人的肉色丝袜。

四目相对之下,齐伯彦的狼狈与荒唐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映入了桑榆的眼帘,这一刻他们的时间仿佛凝滞了。

“阿……阿榆……”

似乎是被齐伯彦的这声怯懦的叫喊唤回了心神,比言语更早出现的是桑榆的眼眶里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不停地顺着脸颊滚落。

“齐天逸……你是疯了吗?!”桑榆一边哭一边不可置信地骂他,“你……你这个疯子!竟然……”她很想骂死这个渣男,无奈词库里的储备太少,骂来骂去只有那两个字。

齐天逸也昏头昏脑的,昨晚喝了太多酒,谁他妈知道早上一醒来竟然旁边睡了个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女人,一般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是那个桑榆特别敏感的袁薇,整个犯案现场迷乱成这样,他就算想狡辩没干他都说不出口。

眼看着桑榆都快崩溃了,这下子也顾不及穿衣服了,套好裤子齐天逸就冲了过来,拉住桑榆,甭管狡辩还是求饶,这会儿决不能放走她,齐天逸的第一直觉告诉他放了就完了!

“阿榆,阿榆你别哭啊,我承认我错了,我……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齐天逸急急道。

“不知道!你脑子不知道,嘴巴不知道,下半身也不知道吗?!一句不知道就能抵消你背叛我的事实吗?!”桑榆哭地抽抽着讥讽他。

齐天逸被她讽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收回手,“阿榆,这回是我做错了,我认,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我醒着我一定不会和那女人发生什么,这几个月我对你的爱你也不是看不见啊。”

说到这里,桑榆气急反笑,“我说过多少次,我让你少喝点,你每次喝多了必定误事。”她深吸一口气,止住眼泪然后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不是初犯了吗?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以把所有痕迹都掩埋吗?齐天逸,我爱你,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代表我可以无底线的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