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逸的脸色很差,他在怀疑桑榆是不是又和那个叫齐天逸的男人复合了,那个家伙在淮城太知名了,哪怕不是上流圈层的人也知道齐家的齐天逸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浪子,桑榆已经在他身上栽过一回,难道还要再栽一回?!

坐在裴子逸旁边的沈芳看了眼自己丈夫阴沉的脸,然后叹了口气:“子逸,虽然你和桑榆的舅舅是好兄弟,但是毕竟桑榆连她舅舅的面儿都没见过,你这舅舅的朋友自然也没有立场教训她,这说不过去的。”

裴子逸冷哼一声,“我和她舅是好兄弟,百川去世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她,我既然答应了百川,就一定要做到。”

青山山脚下,裴子逸的车被守卫的栏杆逼停,他的脸色沉下来,偏过头定定地看向妻子,掷地有声道:“她不是没有亲人和靠山在这世上,我就是她亲叔,她这回做错了,我就有资格说说她,不然以后她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百川?”

沈芳顿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被他说服了,“你说的也是,不过桑榆那孩子是个好的,你到时候态度还是要柔和点,人都受伤了,现在又有了孩子,可别惊吓到她,知道吗?”

“呃……”说到孩子,裴子逸就更生气了,总觉得自己答应了好兄弟的事情是一样儿没做到,竟然让兄弟还在念大学的侄女儿被一头不知道什么货色的猪给拱了,真是太失职了!

栏杆抬起,裴子逸狠狠一脚油门杀上青山,那架势简直就像是要把那头拱了自家白菜的野猪一头撞死似的。

齐•野猪•伯彦:你礼貌吗?

齐•野猪•天逸:总感觉被误伤了肿么肥事?

顺着导航,裴子逸很快开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中式建筑群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都不足以形容这座建筑群的气韵,那是悠久历史沉淀下来的厚重和威严,这种级别的家宅……也就只有齐家才配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