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见江素如此,便说:“江姑娘无需回避,本就没什么不可说的,我们家的事帝城人人皆知,你以后也会知道的,安心坐吧。”

“就是!我一见江姑娘就知道这个地方是你暂时的落脚点,你一定会走的更远的,迟早会知道的,咱们都是朋友了,不要拘着。”兰辉又说。

江素见肖衡说的不是客套话,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坐下默默吃菜。

肖衡执杯喝了口茶,道:“明年吧,清明前总要回去祭拜的。”

兰辉吃了口青菜,道:“那这次回去就别出来了,你躲什么?要躲也该是你大哥出去躲!你老爹的遗嘱可写的清清楚楚的,帝城的产业都是留给你的!你为什么不争!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肖衡面色紧绷:“毕竟还在我父亲的孝期内,不想闹得太难看,等过了这三年再说吧。”

他握了握杯子,似挣扎了一番,又说:“我本来也只是个庶子,即便是因着父亲的遗嘱继承帝城的家产,也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还不如在这里清净!”

“你又来了!什么嫡子庶子都是狗屁!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就是闲的,都是儿子分这些做什么!江姑娘你怎么看!”

江素作为现代人,无法理解嫡庶有别的根本思想,只要男女是一夫一妻制,就没有什么嫡庶的分别了。

她想了想,只说:“肖公子,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这辈子其实很短暂的,你别看有些人活到三十了,可能还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依旧浑浑噩噩,说不定哪日就被一个爆炸波及炸死了,到死都是不明不白的。”这她说的是自己悲催的前世。

“我听你刚才所说的话,认为其实在意嫡庶的还是你自己,你父亲可以立遗嘱无视嫡庶自然有他的想法和原因,但你如此在意嫡庶实际是被自己心中认为的规矩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