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听到摄政王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摄政王也从不避讳,似乎这天下,无人不知,摄政王的心思。

他都知道,但从不多说。

走到奉天殿前,赵逸对着要通传的奴才挥了挥手,独自走了进去。

空旷的殿内,四处飘着药味。

赵逸嫌弃地用衣袖捂着些鼻子,走到帷帐前,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皇帝,自己的侄子,赵景言。

当今皇帝和摄政王虽是叔侄,可皇家,向来没有亲情。先帝驾崩后,传位给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赵景言。

赵景言体弱,先帝留下手谕,让摄政王辅政,赵逸一向醉心于权势,定是不愿屈居于小皇帝之下。

自赵景言登基,赵逸就明里暗里剥削君权,意图将小皇帝作为自己的傀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无人敢反驳摄政王的话。

而近期,赵逸发现小皇帝竟暗中收买大臣,集结禁卫军,当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便不会再受制于人。

赵逸明白这一点,便是安排人在宫中行刺,是试探,也是警示。

“臣,参见陛下。”赵逸随意地拘了礼,“听闻陛下遇刺,想必是有乱臣贼子在宫中,意图谋害陛下性命。臣随即派了亲兵在宫中保护陛下,避免给这些贼子,可乘之机。”

“咳咳咳……”赵景言缓缓的起身,拉开帘子,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男人,笑道,“那便,多谢皇叔了。”

“那陛下好好养伤,臣,先行告退。”赵逸无心与这个病秧子皇帝说话,假意寒暄几句,也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