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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念着这个名字:“西格玛。”

“对了,你是失忆了吗?”

西格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我疑惑,西格玛说:“我的记忆从一年前开始,我从一个车站前睁开眼,手里拿着一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车票,然后我就被人贩子抓住,作为奴隶,被转手与各个组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忆了。”西格玛迟疑的解释:“我感觉我是没有过去的人。”

凭空出现,不知过往。

“我连自己诞生的意义都不知道。”他说,眼睛里净是迷茫。

“那西格玛,原来是个一岁的小鬼啊。”我趁着他茫然时,揉了揉他粉白相间的长发:“叫哥哥。”

“诶?”西格玛懵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叫哥哥。”

“哥哥?”虽然迷茫,但他还是听话的做了,乖巧的令人怜爱。

我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从货架上拿下一包曲奇饼,撕开来,散发着牛奶香气的曲奇被我塞到青年嘴里,给自己也塞了一片,以掩饰尴尬。

有点,可爱。

“其实诞生不需要什么意义的。”想起西格玛的哪句话,我说道:“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想起太宰治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心里黯然,对西格玛说:“如果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就拼命活下去,在活着的时光里寻求意义吧。”